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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亮沔陽城相親 盧俊臣費心是下策
仙桃市沔陽城古柏門外,有一處諸葛亮讀書臺,相傳那是諸葛亮來沔城相親時讀書的遺址。
諸葛亮東漢光和四年三月初五出生在瑯邪陽都(今山東沂南縣)一個官宦家里。父親諸葛珪時任泰山郡丞。他9歲母親亡故,12歲父親去逝,由叔父諸葛玄收養(yǎng),后隨其先后到豫章(現(xiàn)河南許昌)、荊州居住。
諸葛玄在荊州好友劉表家病故。諸葛亮17歲時與弟、妹三人移居河南南陽,后又遷移襄陽隆中,在那里隱身務(wù)農(nóng),維持生計。10年隱居,諸葛亮白天勤耕,夜晚苦讀,使他成為上通天文,下察地理,滿腹經(jīng)綸,才名聞世的英俊才子。襄陽城里有個告老還鄉(xiāng)的東漢相國名叫盧俊臣,有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兒,他為了卻做父母的心愿,希望找一個才貌相配、稱心如意的乘龍快婿。當(dāng)他得知諸葛亮的才名后,即派人去接來家中做客。諸葛亮眉青目秀,面如冠玉,風(fēng)流倜儻,氣宇軒昂。盧俊臣見了很是高興和喜愛,待酒宴款待后,盧俊臣便向諸葛亮提出女兒與他的婚事:“老朽有一愛女,年方二八,才貌雙全,尚沒婚配,愿與你結(jié)為連理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諸葛亮對盧俊臣親自為女兒提親感到驚奇,心想:請我來作客,原來是為了你女兒的婚事。貌若天仙的美女好找,滿腹經(jīng)綸的才女難求。我所要娶的是才德兼?zhèn)涞馁t內(nèi)助,而不是名門望族的美貌女。他回謝道:“多謝大人的厚愛,只因晚生家境貧寒,弟妹尚小,現(xiàn)在還不是我娶妻成家的時候,請大人諒解!”盧俊臣一聽話音不對,感到十分尷尬,明知是諸葛亮瞧不起,婉言推辭了。他心情不快,卻免強面帶笑容地說:“男女婚姻之事不可強求,兩家聯(lián)姻不成,但友情長在,今后我們還是繼續(xù)交往就是了。”諸葛亮沒有應(yīng)允這樁婚事,盧俊臣耿耿入懷,心想:你諸葛亮自高自大,目中無人,也太小看人了,連我的女兒你都看不上!你還能看上哪樣的人?
盧俊臣整日悶悶不樂,心事重重,想要出去走走,散散心中的郁氣。他想到了舊日好友,現(xiàn)已告老還鄉(xiāng),定居在沔陽的黃承彥。黃承彥是東漢時期的大文豪,其妻為荊州大將軍蔡瑁的妹妹,與荊州主君(荊州牧)劉表是姨夫(連襟)。
黃承彥居住在沔陽城古柏門外,前有門庭廂房,后有春景花園,建筑巧奪天工,氣勢宏偉壯觀。盧俊臣來到黃府,黃承彥賓客相待,舊日好友相逢,勝過弟兄情懷。二人飯后閑敘,從古到今、從國到家,無所不談。黃承彥看到盧俊臣杯中的茶快要飲完,向樓上女兒的閨房喊道:“上茶!”這時有一女子端茶前來,黃承彥向客人介紹:“這是我家丑女。”盧俊臣大吃一驚,看這女子黃頭發(fā)、黑皮膚,確實不美,回過神來即說:“你有丑女也是福氣!”黃承彥聽后笑道:“大人真會說話,家有丑女也是福呀!”“是的,丑女仍你家千金,掌上明珠,難道不是你的福嗎?”二人哈哈大笑,又繼續(xù)談敘起來。
盧俊臣沒有想到黃承彥的女兒竟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容貌和氣質(zhì),他真不敢相信,黃家丑女竟無拘無束,經(jīng)常出頭露面,進城上街買東買西,使得城里城外的父老百姓都曉得黃承彥有個丑女。
盧俊臣對于好友黃承彥有這么一個丑女感到稀奇,他連想到自己閨女的婚事,便對丑女產(chǎn)生了極大的興趣。
盧俊臣在黃承彥家沒住多日,心情比原來好多了。他回到襄陽,邀約了一些知心好友聚會,向他們介紹了到沔陽拜訪黃承彥的感受。人們對于黃承彥珍惜友情、熱情好客的精神感到敬佩,對魚米之鄉(xiāng)的沔陽,商貿(mào)繁榮的沔城很是向往。這時,盧俊臣高興地向在坐的諸葛亮說:“黃承彥特地托我?guī)а,邀請諸葛先生到沔陽他家作客。”諸葛亮受寵若驚,感動萬分。人們對諸葛亮能受到當(dāng)代大文豪黃承彥的邀請刮目相看,當(dāng)面向他敬酒表示祝賀。諸葛亮端起酒杯彬彬有禮地回敬各位,還講述了他與黃承彥曾經(jīng)相識的原由。諸葛亮的叔父官場失意后,從豫章(現(xiàn)河南許昌)來荊州投靠好友荊州郡主劉表。因黃承彥的夫人和劉表的夫人都是荊州大將軍蔡瑁的妹妹,黃承彥與劉表是姨夫(連襟)。諸葛亮在劉表家居住時就認識了黃承彥。他讀過黃承彥的不少詩詞和文章,從小就崇拜這位大文豪。諸葛亮對于黃承彥的邀請,認為是他一生中極大的榮幸,迫不及待地要與盧俊臣早日起程前往沔陽拜訪。
秋天的沔陽,一片豐收景象。成熟的稻子在秋風(fēng)吹動下如同金浪翻滾,待摘的棉花在棉株上如同一朵朵綻放的銀花。諸葛亮進入沔陽境地,就感到享有魚米之鄉(xiāng)美譽的沔陽真的名不虛傳。在他腦海里,對沔陽有了深刻的映象。
黃承彥熱情歡迎盧俊臣的再次造訪,盛情款待他和第一次來訪的后生諸葛亮。其實,黃承彥對諸葛亮的來訪感到突然,他根本沒有囑托盧俊臣相邀請諸葛亮。這是盧俊臣私傳假話,里面暗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諸葛亮對黃府正堂、廂房、走廊墻壁上的詩畫大加贊賞,當(dāng)黃承彥告訴這些都是出自他家丑女之手時,諸葛亮感到驚呀:“千金小姐才藝超群,驚世之作,無與論比!”“這是諸葛先生對我家丑女的褒獎。”黃承彥高興地回謝道。走在前面的盧俊臣側(cè)轉(zhuǎn)身來,對著黃承彥和諸葛亮說:“諸葛先生是襄陽舉世聞名的才子,人稱‘臥龍’先生;黃家小姐是沔陽獨一無二的才女,與先生真是天生一對,地配一雙,何不兩家聯(lián)姻,結(jié)成連理?”黃承彥看到諸葛亮身材魁梧,相貌堂堂,溫文爾雅,氣宇軒昂,感到高興和喜愛。盧俊臣突如其來當(dāng)面為女兒提親感到驚喜。黃承彥面帶笑容地對諸葛亮說:“我家小女貌丑才疏,哪能與諸葛先生搬配?”諸葛亮非常恭謙地說道:“能與大人千金婚配,是晚生三生有幸,求之不得之事。如果大人不嫌晚生不才,這門婚事晚生就認定了!”
盧俊臣費盡心機,從襄陽來沔陽,親自作媒,撮合了諸葛亮與黃家小姐的婚事,了卻了他內(nèi)心積郁已久的一樁心事,他比黃承彥選擇了一位才貌雙全的乘龍快婿還要高興;比黃家小姐配了一個如意郎君還要高興;比諸葛亮選了一位才德兼?zhèn)涞馁t內(nèi)助還要高興。他為什么那樣高興?那是因為他暗藏禍心,報復(fù)打擊諸葛亮的奸計得以實現(xiàn)。他以為諸葛亮上當(dāng)受騙了,給他說了一個絕世丑女,為他女兒報了一箭之仇,泄了一口惡氣,解了他們父女的心頭之恨!
黃家擇了乘龍快婿,全家老小皆大歡喜。黃承彥特地請測字先生選定黃道吉日,籌備女兒出嫁,準備女婿完婚。諸葛亮開始對在黃家完婚有些猶豫,黃承彥對愛婿說:“我絕無招贅之意,我嫁姑娘,你娶妻。今秋你們在我家結(jié)婚,明春你們夫妻回去。留你們在我家暫住幾月,就是要你們讀書習(xí)文,除此以外,別無他意。”諸葛亮高興地說:“多謝岳父大人,你如同我的在生父母,愚婿真是感激不盡。”“留你們住幾月,除了兒女情長以外,老夫還要與你和月英共讀史書哩!”諸葛亮一怔,忙問:“月英是誰?”“月英就是我家丑女呀,她叫月英!”
諸葛亮已來黃家?guī)兹,以舊的封建習(xí)俗,難得與身居閨閣的月英見面,還不知月英是什么模樣,心中無底,一想到“丑女”的名字就感到疑惑。
一日,諸葛亮早飯后,獨自一人到黃家花園游玩賞景。這個花園萬紫千紅,四季如春,假山、小湖布局合理,讀書閣、聚友亭建造別致,人文美景,構(gòu)建和諧;▓@景色迷人,使人流連忘返。
諸葛亮興致勃勃地游覽了半天,不覺快到中午時分,他轉(zhuǎn)身往返,走進黃府大院,聽到了樓上閨房內(nèi)小姐的讀書聲。那勤奮好學(xué)刻苦攻讀的精神感動了他,情不自禁地向樓上的小姐喊話:“已至中午時分,小姐還在孜孜不倦地刻苦攻讀,其精神與毅力實在令小生敬佩!”閨窗即刻打開,一女子探出頭來微笑著對諸葛亮說:“謝謝諸葛公子的夸獎,公子來我們家,沒有好的招待,還望公子多多包涵。”那女子回完話,輕輕地將窗門關(guān)了。閨房內(nèi)又傳出了小姐的讀書聲。諸葛亮心里感到疑惑,難道她就是黃月英,就是黃大人自稱的丑女?他想,舍其容貌還有她的才華,她就是我一生的賢內(nèi)助。為了謀圖大業(yè),娶她為妻,我也心甘情愿!
農(nóng)歷九月十八,是諸葛亮完婚、黃月英出嫁的大喜日子。這次黃承彥的女兒出閣勝似兒子完婚,堂上賓客滿座,門前車水馬龍,客親來往,喜氣洋洋。諸葛亮身著紅色婚袍,戴著狀元禮帽;黃月英身穿大紅新娘嫁衣,頭頂紅色遮臉蓋頭,二人在堂上行完大禮,被伴男伴女擁入了洞房。
伴男伴女都走了,新房里只剩下了新郎和新娘。新娘坐在床邊,等待新郎去揭蓋頭。這塊紅色緞子花邊黃須的蓋頭布是黃月英獨居心匠制作的,往時女嫁,新娘沒曾有過蓋頭。這是她用來考驗諸葛亮的。如果諸葛亮嫌她丑,可以不掀頭蓋,這樁婚姻還來得及告吹;如果諸葛亮親自動手揭開蓋頭,則說明諸葛亮心甘情愿與她結(jié)成夫妻,白頭皆頭。黃月英坐在床邊,心臟快速地怦怦跳動。諸葛亮站在燭光下,對視坐在床邊的黃月英,心情異常激動。他輕輕地走近月英,動手揭開了黃月英的紅頭蓋,他看到新娘不是丑女,竟大聲地驚叫了一聲:“你,你怎么不是黃月英?”黃月英含羞地解釋說:“夫君,我是黃月英。”“你,你不是丑女?”“我不是丑女。”“前天在閨房窗口與我說話的不是你?”“那不是我。”“那個丑女是誰?”“那是我們黃家的一個小妹,她叫珍英,小時候父母去逝,家父收養(yǎng)了她。她雖發(fā)黃膚黑,但她聰明伶俐。我深居閨閣,從不出戶,購買用品,都是她城里城外出出進進,因此,人們都知道黃家有個丑女。我的家父十分謙虛,往往對人談起我時,總是以‘丑女’之稱,因此人們都以為‘丑女’就是我黃月英了。”諸葛亮聽后欣喜若狂,情不自禁地將黃月英抱了起來,興奮地說:“我諸葛亮三生有幸,娶你為妻,不僅是娶了一位無與倫比的才女,也娶了一位貌似天仙的美人!我能娶你這樣才貌雙全的賢內(nèi)助,真是我的福份。如此看來,我諸葛前途有望,真是天助我也!”
新婚蜜月,夫妻情深。諸葛亮與黃月英如膠似膝,形影不離。他們一同坐在書房讀書,寫詩作畫;一同去觀賞花園美景,交流讀書心得;一同進城參觀街市貿(mào)易,游覽名勝古跡;一同出城游覽蓮花池、登高八掛樓。諸葛亮贊嘆沔城人杰地靈,風(fēng)景秀麗,物產(chǎn)豐富,商貿(mào)繁榮,猶如天上的明星,地下的天堂。
諸葛亮有幾天沒有看到那個丑女,就問月英:“這幾天怎么沒有看到珍英,她到哪里去了?”月英說:“珍英說她自己生得丑,伴在身邊讓姑爺看了不舒服。”“這是什么話,人不以貌相,才德至關(guān)重要。我看珍英并不丑,她五官端正,兩眼有神,身材均勻,語言得體,只是頭發(fā)黃、皮膚黑。我想,這不是她天生的,應(yīng)該是一種病癥。你想想看,她父母雙亡,從小寄居你家,雖然你父視她為親生,娘子待她如姐妹,但她能不懷念過世的父母嗎?她內(nèi)心的痛苦是別人看不到的‘心病’,這種痛苦的抑郁使她經(jīng)絡(luò)不通,血脈不活,因此就產(chǎn)生了發(fā)黃膚黑的病癥。”“如果是病,那能治好嗎?”“我想,應(yīng)該是可能的,我雖讀醫(yī)書不多,但也略知一二,不仿開個藥方試試看。”
黃珍英一連服了三十劑,她的病情才有好轉(zhuǎn),繼續(xù)服了100劑,容顏大變。頭發(fā)由黃漸漸變黑有光澤了,皮膚由黑變白也光滑了,原來的丑女不丑了,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位滿頭青絲長發(fā)、面容勝似桃花,出落大方,楚楚動人的美女了。沔城的人傳說,諸葛亮醫(yī)病如神,藥到病除,能將丑女變美人。據(jù)說“女長十八變”的典故也出自沔城的黃丑女。
諸葛亮在黃承彥家讀書數(shù)月,受岳父的指導(dǎo)、妻子的點拔,其收獲不小。他的著作就有《三分天下圖》、《益州山水人物調(diào)查表》等是在沔城寫成的。
第二年春天,諸葛亮攜帶愛妻回到了襄陽隆中。
作者:印曉理